今天情人节,不如来讲点有关的东西?
梦从小时候开始
清楚地记得,学完一百以内加减法之后,我迷上了我爸的那个按键手机。
方寸之间,屏幕闪烁,可以发短信,内置三个小游戏,甚至可以上网——记得当时每周交通银行有“黑色星期五”充话费活动,就在这个小手机上完成。只是当时有一事不解,为何搜索出来的植物大战僵尸完全没有提供在这个手机上下载的选项。
然后我有了一个小目标:在学完一万以内加法之前,把一百以内加减法用短信的方式一个一个输到短信草稿中——当然这个目标至今没有完成(笑)。
这,大概是我对于计算机的第一个的印象。
我们小学是有信息技术课和电脑制作社团的。关于这些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唯独那个橙色小猫Scartch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时绝大部分同学热衷于修改游戏数值,比如翻倍的得分啦、十倍速摸猫啦、快到抽搐的猫猫走路什么的。弹球游戏算是我的一个早期作品,即便它的主要玩法和自带的那个接球游戏没有多大区别。
后来有一个游戏——苏打世界在我们那里火了一阵子。罐装汽水、售卖、升级工厂和贩售机,它的主要玩法似乎就这么多。但当时我没智能手机,于是幻想能否用Scartch做出来一个差不多的。后来真的做出来了,凭借我三脚猫的画图功底和略超平均线的逻辑水平,以及锲而不舍地修改程序错误,它真的跑起来了。
我很高兴地抱着存着那个.sb2(*sb3?)文件的U盘给我的小学同桌,她曾很明确地表示对我的这个游戏的期待。然后她问:怎么玩?
是啊,怎么玩?
让她装个Scratch?
我愣了。
然后我明白了,这个.sb文件并不是某种通用的“可执行文件”。
后来我沉默许久,暗暗赌咒要做出真正的“可执行文件”。
强迫的爱好,还是玩伴?
和很多人一样,我小时候也半推半就地学了乐器,不过并不是大多数人所学的钢琴或小提琴之类,而是手风琴和二胡。
为什么呢?
因为我爷爷只会这两个。
小学在广播站拉了《良宵》(二胡),自我感觉良好;在某一次活动中和班上同学合奏了《蓝精灵》,当时有电子琴、小提琴和我的手风琴——当时真的觉得那把小提琴的声音不堪入耳。
初中在爷爷的期盼下考级,但由于疫情的耽误只考到了五级——学的几个八级的曲儿被拿来当了日后的溜手曲。初中是一个私立中学,同学们都很优秀,我在其中感到非常自闭,所以也没有过多地把这方面展示出来。最后,临毕业的时候我到办公室给老师挨个拉了黑人抬棺的小曲——震惊了我的一大帮同学。
不知怎的,小学喜欢大吼大叫,喜欢唱歌,到了初中却把它几乎抛在脑后了。
交织
初中的时候我们自发成立了一个技术性小组,专门研究MC相关的技术,后来也延申到手机、电脑硬件相关的东西。
我学会了重装系统——干掉了学校电脑的冰点还原,学会了拆机箱,学会了看MC wiki,学会了“%0|%0”这个鬼畜东西的原理,见识到了“一个压缩包”的病毒。
我制作了“纯贴图光影”——调高了grass的饱和度,改了天空盒。
偶然,我们与班长交谈,发现他在学C语言,我很感兴趣,我很想学,但我家里没电脑。于是我从卫生委员窜到了信息课代表,后来又夺了午间放歌的权,成了事实上的“网管”——不准确,因为没网。我在学校那个2G内存的奔腾电脑上装了Java,拷了MC,另一位拷了光影。让人惊喜的是居然能正常运行。
有一天我发现我们老师的U盘都中病毒了。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但也几乎就是在技术的门槛边上游荡,我们聊手机和电脑硬件,聊渲染,聊音乐……除了MC相关的几乎都聊。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电脑硬件,我给我们小组的人说,我以后一定要从事硬件相关的工作,再不济也是软硬结合的,比如给显卡写驱动。
不过这段时期持续的时间不长,小组的另一位换了手机,我们可以愉快地溜出去玩MC了。
大变革
我绝对不能像初中那样社恐了——我如愿以偿,但用力过猛,成了恐怖分子。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曾经我的音乐水平排不上号,但高中上着上着就成了班上的音乐大师了。
一问,才知道那些小时候学乐器的,很多都放弃了。感到有点惋惜。
一开始,现实的走向与我规划无异:学习为主,当一当网管,搞一点信竞,唱一些合唱。
但生物课代表也有在当,物竞、生竞也有在摸。
后来信息竞赛停办了。
一怒之下投身生竞,发现真的挺有意思。
我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生物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如果像那个教生竞的中科大学长一样,学了生物信息,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
半路杀出个……
高中的生物,算是理科里面最文科的。
而初中与高中的生物老师,又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似乎学生物就会如此文质彬彬——而不会像历史上那些物理或化学学家那样学完就没了人样。
但生竞的路,是艰难的。倒不是说背书有多烦,知识点有多难记(虽然确实如此)。
高一考生竞,我们的生竞老师说把准考证给了助教,但我问了我们班的助教,没有——于是高一的生竞,作罢。过了几周,老师宣读获奖的同学“……怎么一个12班的都没有?”。。。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几个高一的同学,得了省三。
高二的生竞才是命途多舛。疫情一次次精准地把生竞省赛往后狙,直到国赛办完了省赛还没有希望。这时候,我”竞赛杀手“的名号渐起——因为我报了的竞赛没有一个善终的。
在这之后,即使是办了、复习了也不过拿一个省一,很多人因此放弃。但我不一样,我决心报复社会。
几度纠结之下,我报了物竞考试。
报名表交上去,隔了一天,疫情来了,放假了。
我内心几十万头羊驼飞奔啊!
后来的事,不重要,物竞和数竞都正常(*对于被封在家里的同学可能并非这么认为)举办了。
生竞在第二年办了,但如前文所说,不过是个省一——但比较可喜的是,我们班还有一个省一(我们公认的动物学大佬,后来学了医)(什么扯平心理)。
自此,高中竞赛相关,全部结束。
正宫与小妾之争
自那之后,半年多就要高考。此时内心中朦胧的方向就是生物与计算机两手准备。
穷,则兰大草学;达,则中科大生物;中不溜,则找一个工科类院校读计算机。
再一次认真思考专业,则是在高考之后。筛掉一众有奇奇怪怪专业的综合性院校之后,可选的学校也不过十几个。
倘使学生物,地域也许就不那么重要,并且也能冲一冲更好的学校。
倘使学计算机,可能要找一个有相关生态的地方,并且还要防止被调剂到其他奇怪的专业。
这是两条泾渭分明的报考策略。
一时间它俩在我脑子里面打得不可开交。
成绩出来之前,我去了西工大附中考了中科大的强基——实则借故旅游。拿到卷子的那刻,我想,完了,我一个考生物的为什么让我做数学和物理啊。
当然,理所应当的,笔试就挂了。
本应如此的。但变数是什么呢?变数是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电脑。
假期拿到电脑的那一刻,宛如初恋重逢。
我想起了小学那荒唐而快乐的时光。
我想起了初中时我能为了争论电脑的结构和朋友撕破脸。
我想起了高中时,那个二代i3主机终于换成了十代i7 4K大白板的欣喜若狂。
我自始至终都喜欢着计算机啊!
而它,如今就在我的手旁,屏幕真切的亮着、键盘灯听话地由我指挥,不管我装什么应用、跑什么代码,它都毫无怨言,最多风扇会突然的吼几声罢了。
一时间春心荡漾,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于是高考志愿上前几个就全是计算机了,仅仅在后面留了一个兰大草学与生态学,以告慰我对植物生理的不伦之恋。
故事应当就这么结束。寻回初心,梦想达成,这是最美好并且被大多数人接受的大团圆结局。
在亲民,在________。
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
江苏省第一的合唱团摆在面前,哪怕是放在全国也算名列前茅
一整个仓库的乐器、谱集、谱架,还有陪你一起的乐手与歌手
纯度极高、技术力很强的动漫社宅舞部
”百团大战“——这个百是个实词,时常举办的音乐会,大城市不一样的漫展
眼花缭乱。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忘了我自己是来学计算机的,把这所学校过成了一个大型艺术学院。
军训慰问演出,赶鸭子上架了一个小提琴二胡合奏,其中的细节根本没有用心打磨
军训联谊,仗着自己躯体灵活跳了新宝岛,但最后一段尴尬地忘了动作
土木院百年院庆,跟着走场子,跟着上台,跟着一起“演”完整个节目
计院迎新晚会,二胡独奏一曲秦腔,我确信自己拿出了家底,但那又如何呢?独奏的那个效果,被专业的人看了是要闹笑话的
新生文化季闭幕式,合唱团与土木院艺术团各出一个节目,一次赶场两个
数模竞赛闭幕式,合唱团节目
跨年晚会,合唱团与土木院艺术团各出一个节目,又是一次两个
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了。
但考试周就要来了。
哦,天哪,倘使我遇到那个刚开学见到什么都蠢蠢欲动的自己,我一定会用皮靴狠狠地踹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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